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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9章 消失的畫
柳芸輕笑：“雖然這是一個一招滅國的驚天大計劃。”
“可之前……應該沒有完全完成。”
紅葉詫異：“這……沒完成？”
柳芸：“你忘了嗎？六皇子還俘虜了不少平民，用時很多年幹了重活。”
“這纔有了萬壽節的浮屍案。”
紅葉恍然：“所以，最後還是六皇子奴役那些老百姓去完成的？”
柳芸皺眉：“十有八九，想想柳林書院錯綜複雜的地下通道，有新有舊，不僅連通了六皇子府，還通往三十三座山。”
“之前不是一直沒找到六皇子用人的痕跡？”
“應該就是三十三座山了。”
“或許地下帝城只是用了一個廢掉的計劃去忽悠六皇子，哪曾想，六皇子憑藉心中那口氣，硬生生將這個計劃的最後工作完成了，這纔有了帝京城的危機。”
地下的新舊痕跡交替，繁雜混亂，讓人根本琢磨不透那些人都幹了什麼。
只不過，老六完成了這麼大一個工程，得意得太早了。
一邊放煙霧彈，將七王弄來帝京城。
一邊又看不慣皇帝親政，掌控越來越多的皇權，就想在萬壽節時給皇帝添堵，順帶把用完的人都給滅了口。
結果，六皇子萬萬沒想到的是，浮屍案被人破了，太后不講武德，說砍就真的將他砍了。
讓他沒有機會體驗到最終的喜悅，沒能看到他敵人全部覆滅的場景。
直接玩脫。
柳芸嘆了一聲：“六皇子做的事情肯定瞞不過地下帝城，不過……他們樂見其成。”
“不僅默認了六皇子的舉動，說不定還給予了技術上的支持。”
“否則，那些機關牽一髮動全身，六皇子暗中俘虜勞力怎麼會一直無聲無息的？”
“之所以不是地下帝城的手筆……他們現在才一萬多人，而且九成九的人只進不出，不可能繼續得了這計劃，只能是六皇子。”
紅葉眼神再次落到地圖上：“附近的三十三座山……的確是最高的。”
柳芸：“確實，上次雖然沒有爬到山頂，卻聽碧湖說過，頂端有一個很深的天坑，裏面裝滿了雪。”
“這樣一來，原本覺得雪的份量不夠的問題就解決了。”
而且，雪崩之下，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附近山脈的雪只會湊熱鬧，跟着崩。
到時候會有怎樣的規模還未知。
紅葉：“主子，這……要怎麼度過這次災難啊？也太難了。”
若是主子自己，去到安全的地方就行了。
可現在有一城百姓，附近的村子，山莊等等，分佈不可謂不廣。
要全部遷移談何容易。
主子若能只顧自己，現在就不會頭疼了。
柳芸嘆了一聲：“暫時還沒想到，不過，總歸有辦法的。”
“如果無解，現在開始撤離人羣也可以。”
“只不過……最後就要重建帝京城……損失也太大了。”
一個死人搞事兒還能讓他們損失這麼大，她現在就想鞭屍了。
想了想，柳芸轉身去了小佛堂，先皇的好兒子幹了一件這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兒，怎麼能不告訴先皇呢？
不管先皇是誇獎老六，還是懲罰，總歸不讓他好過就成。
這事兒，依舊是先皇的鍋。
如果當初先皇能直接要了六皇子的命，哪裏還有這種事？
柳芸從小佛堂出來，神清氣爽了許多，精神抖擻的開始想辦法：“我讓人聯繫黎南空，找到人沒有？”
看見主子精神百倍，紅葉也振奮了：“找到了，應該很快就來了。”
“不過，他想晚上過來，不會引人注目。”
柳芸皺眉：“浪費不得時間，讓他趕緊想辦法進來。”
如今的皇宮，高手幾乎都是她的人，放一個黎南空進來還是很容易的。
於是，晌午還沒有完全過去，黎南空就出現在了柳芸面前。
一身新衣，滿臉喜慶的黎南空唉聲嘆氣的：“太后娘娘，要履行我們的約定，就不能等過完年嗎？”
“大年三十的，何必呢？”
柳芸搖了搖頭，沒空跟他廢話：“不是約定，哀家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問你。”
黎南空愣了愣：“啥事兒？這麼急，不能帶話嗎？”
居然要他進宮當面問，那應該確實很重要吧！
黎南空收起嬉皮笑臉，慎重了許多。
柳芸：“你師門在妙手空空一道上，不說天下，是不是雲昭頂尖的？”
黎南空愣了一下，突然笑了：“妙手空空？太后這麼文雅啊！”
“當然咯，不是什麼人都能將出師任務制定成偷盜國庫的。”
柳芸嘖了一聲：“還挺驕傲的，那對於這個圈子的事情你們瞭解多少？”
黎南空：“嘿嘿，同行是冤家，肯定要知己知彼纔行。”
“至少就偷兒圈子內的事情，吳不知都不見得比我們知道得多。”
柳芸眼睛一亮：“那挺好的。”
她倒是想找吳不知，不過上次吳不知參與了寶藏計劃，讓他早些離開帝京避難，這會兒不知身在何處。
“那哀家問你一件事兒，最近幾年，有沒有人專偷三十三座山的畫？”
她讓鴻雁樓查了，幾乎所有市面上三十三座山的畫都消失了。
大部分是被六皇子找人收購的。
少部分珍品直接就被人偷走。
後來，畫三十三座山的人都會被套麻袋，不知不覺中就傳出了一種相關禁忌。
漸漸的，就沒什麼人再去畫三十三座山的風景了。
忌諱的人更是會及時處理掉，還幫了六皇子一把。
久而久之，市面上也沒有了這類畫了。
黎南空一驚：“三十三座山的畫？”
乾笑了一聲：“太后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
柳芸眯了眯眼：“看你這反應，莫非皇宮內關於三十三座山的畫是你偷的？”
黎南空連連擺手：“不可能不可能，我那時候都還沒下山呢！”
柳芸：“到底怎麼回事兒？你知道皇宮內的這些畫是被誰偷的？你認識，還是跟你有關？”
黎南空憋紅了臉：“也不算……師叔就拿走了幾幅，其他的被另外的同行給帶走了。”
師叔？柳芸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上次掃描客棧“見”過的富貴胖子。
黎南空吶吶的說道：“這事兒啊，師叔還跟我們吹過牛，就說前幾年有一樁很划算的買賣。”
“帝京冒出了一個人傻錢多的僱主，傳言……特別喜歡三十三座山的畫，愛這畫成癡。”
“只要有人拿着這樣的畫賣給他，就會得到高出市場價三倍的價錢。”
“經過最初有這種畫的人成功的交易，不少偷兒就動心了。”
“而且，這種市場價是根據畫的質量來的，皇宮裏收藏的三十三座山的畫可都是精品，能得到更多的銀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