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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8章 士可殺不可辱
這些年，八大望族是讀書人的聖地。
那皇宮就是武學者的禁地。
未知纔可怕，就算知道之前皇帝被三大輔臣架空，可外人並不清楚皇宮被先帝坑成了篩子。
所以，皇宮杵在那兒就是威懾。
讓他們爲了一個小輩女子就去闖禁地？
各位高手覺得家主腦子都被皇室給打殘了，否則，怎麼會有這般可怕腦殘的念頭？
八大家主被罵得恍恍惚惚，莫名羞愧他們將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原來皇宮是那麼恐怖的地方啊！
即便是老祖宗一樣的高高手也不敢隨便闖？
折騰一番，進了宮的嫡女不放棄也得放棄了，否則，還能怎麼滴？
最多，再悄悄送些銀子進宮，讓女兒在宮裏過得好些。
八大家和皇帝這般騷斷腿的操作，讓柳芸喫瓜喫得非常香。
她萬萬沒想到，皇帝竟然能渣到這種地步。
因爲一時的感興趣就不拒絕，還會變着法子侮辱。
厲害了我的兒，是不是還想體驗一下什麼叫“士可殺不可辱”？
是不是想試探一下八大家對這句話的底線在哪兒？
嘖嘖，真是太狠了。
柳芸覺得好笑：“還真是狗咬狗一嘴毛，皇帝將八姓女的踩進了泥裏，他自己又能落得什麼好？”
“八大家真是賠了嫡女又折兵，送的那些銀票都餵狗了啊！”
“明君？呵呵，把風流倜儻當風雅嗎？以爲對男人來說無關緊要，還會成爲美談？”
一起喝茶曬太陽的女人們表情都顯得微妙。
皇帝怕不是對風流有什麼誤解。
風流和下流可是兩回事兒。
皇帝若是風流還能傳美談，這麼一夜幾女的侮辱人，顯得下流，大家就不知道說什麼了。
丞相沈夫人抿了一口梅花清露，總覺得相國寺的梅花製成的茶都帶着一種特有的禪味兒。
“皇上到底還是太年輕了，沒有太后娘娘的管束，他都不知道什麼纔是界限！”
“聽老爺說，皇上最近在朝堂上說一不二，挺獨斷的，然而，皇上未必知道適可而止。”
太后來到相國寺，沈夫人跑這邊就勤快了。
相處久了，沈夫人也知道太后面前沒什麼不可能說的，不必太過顧忌。
柳芸嗤笑：“還真是觸底反彈啊！”
“做了一年多的乖兒子，一朝沒了束縛，體會到我行我素的快樂，就變本加厲，一發不可收拾了。”
“或許，這纔是他的本性，演了一年多給我看，還真是難爲他了。”
“可能在皇帝眼裏，所謂的明君就是想幹什麼就能幹什麼的天下之主？”
那難道不是昏君的模式？
但凡能我行我素，怎麼可能開闢皇朝盛世？
人的私心，那是很可怕的。
衆女贊同的點了點頭，她們都覺得看不懂皇帝的想法，果然君心難測。
柳芸：“等着看吧，好戲……還在後面呢！”
她可沒有讓她的人不盡心做事，或者消極怠工。
皇帝卻在試探他們的忠心。
一方面又忌憚這些人出自太后之手，一方面又捨不得放棄這些人手。
於是，皇帝自以爲皇恩浩蕩的給他們選擇的機會。
紅葉輕笑：“主子，這幾日八大家似乎安靜了，他們就這麼認慫了不成？”
沈夫人撇了撇嘴：“不會是在憋什麼壞主意吧？”
柳芸：“他們損失這麼大，怎麼可能就這麼認了？”
“八大家的高手不出，那他們必定會等待機會給朝廷一個痛擊。”
“他們現在出什麼招都無濟於事，潛伏，蓄力，纔是最好的選擇。”
白錦皺了皺眉，有種不祥的預感：“機會？他們是不是已經有計劃了，等的是什麼機會？”
柳芸手指敲了敲桌面，若有所思：“自然是……朝廷自顧不暇的時候，比如，外憂徹底爆發。”
衆人心中一凝。
這是要等雲昭跟別國徹底開戰時，八大家纔要趁機搞事兒啊！
楚葉晴忍不住說道：“在八大家眼裏，皇朝的利益也永遠比不上他們家族嗎？居然想趁國難的時候搞事兒？”
後世雖然不再是雲昭皇朝，可當國家有難，個人利益都是靠後的。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楚葉晴對雲昭的歸宿感雖然還不強，可她打心底的覺得自己是雲昭人，若是雲昭有需要，她還是很願意奉獻的。
對於八大家這種行爲，跟看叛徒內奸差不多。
柳芸能猜到楚葉晴的想法，不得不說，她也有點想前世的祖國了。
雖然她只是個十幾億分之一，可不妨礙她愛國。
“當年雲昭建朝都有他們一份功勞，不然，能讓他們那般蠻橫的佔有那麼多資源？”
“或許在他們眼裏，沒有了這個雲昭，還可以建立第二個，第三個，他們就一直是功臣，而不是逆黨。”
“何況，他們現在的情況，爪子伸出來多少，就會被砍多少，只會消耗自身的實力，不怪他們會養精蓄銳。”
白錦皺眉：“八大家現在的名聲已經去得七七八八了，朝廷爲何不趁機派兵攻打？”
“他們這麼擾亂雲昭的市場，朝廷出兵也算事出有因吧！”
柳芸輕笑：“如果是我，自然已經派兵了，可現在嘛，得看皇帝的意思。”
換成是她，的確會選擇進攻，因爲她還有隱藏的勢力。
可皇帝就不一樣了。
八大家有高手，這麼多年，有銀子有人，還有聲望，沒有一點護衛隊？
根據調查來的消息，不僅有，數量還不少。
八大家若是團結起來，集結兵力，那也是一大股勢力。
朝廷九成以上的兵馬都鎮守在邊關，以現在的形勢肯定不能動。
內部的敵人，還得靠內部駐兵。
而云昭的地盤這麼大，駐軍都非常分散，要聚集起來，八大家能不知道？不會提前各個擊破？
至於錦衣衛，人數和武力值都不低，可上戰場真是兩回事兒。
皇帝不可能靠錦衣衛就能抵抗八大家的大軍。
八大家擁有的兵馬可不是七王那種強行湊到一起的。
八大家團結了幾百年，湊一起的勢力很容易發揮最大的威力。
之前對付七王那一招，幾乎是不可能的。
當然，皇帝還有云豹軍，可區區四萬人，並不能跟八大家硬剛。
加上八大家還有巔峯高手，甚至更高……皇帝出手只有喫癟的份兒。
當然，如果皇帝知人善用，也不是沒有勝利的機會。
只不過，也得付出一點代價。
柳芸可一點都不急，等着看皇帝如何折騰？
皇帝啊，就算心裏有大無畏的勇氣，也會因爲其他的想法不會下這樣的決定。
不只是太后這邊這般討論，朝堂之上也不是沒人勸皇帝出兵。
可人數較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