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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三觀遭遇了挑戰
感覺自己常識三觀都遭受了挑戰,柳芸也顧不上打臉,默默看着這些人到底要玩什麼花樣。
誰說鎮國侯世子是病秧子?
能夠在水下憋氣十多分鐘的人若非天賦異稟,又能有多大的病?
深謀遠慮和雲昭奧斯卡,總得佔一個。
小皇帝終於開竅,救了人還知道叫現場的太醫。
柳芸心酸的鬆了一口氣,別人家的孩子多白切黑啊,爲何最需要心機的人,卻蠢得能急死個人。
在場其他人對鎮南侯世子的表演沒覺得不妥,只是看着他吐水後呼吸平緩下來,就明白人是沒問題了。
而且,所有人都習慣了鎮南侯世子的“虛弱”,哪怕世子這會兒面色如金,好似隨時都會斷了氣,也不擔心他有性命之憂。
喫瓜喫得高興了,還能湊一起討論一番。
“鎮南侯世子還是那樣,命大得很呢!”
“對啊,從小到大,災難不斷,明明身體不好,可總能化險爲夷,自帶福氣……”
“那也不一定,保不齊是鎮南侯夫人在天有靈,一直護着兒子呢!”
“說的也是,否則,就鎮南侯那樣的,世子之位還輪得到原配嫡子來做?這麼些年了,大家一直看着,何曾想過能是如今這種局面?”
“我看啊,這麼多年的災難,保不齊就是這世子之位招來的。鎮南侯和他那青梅竹馬的感情多好啊,還有子有女,若是沒有這原配嫡子,那一對可就完美了。”
“鎮南侯之位可是世襲的,原配夫人的位置成了別人的,世子之位也撈不到,你以爲那位會甘心?”
“呵呵,人家不是爲愛犧牲麼?謝家嫡女啊,多少人想都想不來的……”
柳芸從竊竊私語中提取信息,覺得鎮南侯世子比白錦幸福一些。
至少,鎮南侯世子確定有謝家血脈,謝家表面上斷絕了所有關係,但私底下對鎮南侯世子絕對有維護。
否則,夫人難產而死,憑藉鎮南侯和青梅竹馬女人的感情,爲何沒敢將真愛扶正?
堂堂侯府世子之位,又怎麼安然落到嫡子頭上?
而且,在真愛女人的虎視之下成功長大,這本身就是一件稀奇事兒。
別說是鎮南侯的功勞,這渣男但凡有丁點良心,世子親孃也不至於橫死產房。
說到底還是謝家的威懾,柳芸更傾向於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暗處,謝家出手保住了世子的一切。
思及此,柳芸稍微有些恍然,如果謝家出手了,那世子先天體弱的毛病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治療過了吧!
就算無法根除,可也不至於這麼虛。
連喫瓜衆都習慣了他的蟑螂命,可見這人多災多難,又死裏逃生到何種程度。
可是,柳芸唯一想不通的是鎮南侯世子爲何要這麼玩?
他既然有能力,那就可以不落水。
或者不小心中招也能瞬間脫險,何至於在水下憋那麼久?
在醞釀什麼壞水呢?
這種行爲,稍微細節常識一點很容易看出破綻吧!
特意進行這一出又有何意義?
太醫的診斷不出意外,安全是肯定的,靜心休養是老生常談,喫瓜衆人均一臉習以爲常。
皇帝憐憫:“世子身邊的人都是怎麼伺候的?趕緊送你們家主子回去休養吧!不會鳧水,以後就離池塘遠一些。”
一個小廝模樣的僕役。長得清秀斯文,一雙眼睛特別明亮。
柳芸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總覺得那雙眸子閃爍着一種“睿智”的光芒。
就見那小廝給皇帝跪下,痛心疾首:“皇上,求皇上開恩,主子前些日子才受罰,被侯爺趕出了家門自生自滅,現在……也無處可去。”
“奴才斗膽,還請皇上給主子一條活路。”
喫瓜羣衆:“……”
哦喲,原來他們喫瓜喫了半天,還只是一些邊角料?
現在纔開始進入正題?
柳芸頓時明白過來,鎮南侯世子,要借小皇帝的勢去壓鎮南侯那一對。
這一出,至少有一部分原因是苦肉計,要博取小皇帝同情。
應該說,鎮南侯世子原本是沒打算針對小皇帝,算計的可能是長公主和徐家。
誰讓小皇帝突然現身?
還有誰比一國之君的勢更好借的,身份足夠高,腦子足夠笨,很容易跳坑去幫忙。
這小廝真是小機靈鬼,一見形勢變化,立刻改變目標,見機行事,依勢而動。
擁有這樣屬下的鎮南侯世子怎麼會是普通人?
皇帝果然一臉奇怪:“受罰,世子身體不好,受什麼罰?鎮南侯也捨得?”
小廝悲痛:“回皇上,就因爲主子沒有給馬伕人請安,侯爺……不高興了,就罰了主子十大板,還白日落鎖,都不讓主子回府。”
皇帝好似第一次聽見鎮南侯府的家事,極爲喫驚:“什麼?鎮南侯腦子有病麼?居然要堂堂嫡子去給小妾請安?不做還要打板子挨罰?”
“世子的身體打小就不好,侯爺也不管?”
“侯爺是準備寵妾滅妻嗎?”
柳芸:“……”
原本這話也正常,畢竟鎮南侯似乎真沒幹什麼好事兒,出手次次極品,被那女人折騰得破罐子破摔,已經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了。
不過,皇帝你這麼說你禮貌嗎?
你丫的自己就是妾生子。
這麼鄙視小妾,有本事你就娶個皇后啊,那什麼妃嬪都別要了,誰讓都是妾呢?
想想自己吧,突然這麼嫡庶分明,她這做孃的都不敢說做太后之前就一小小的婕妤。
那小廝眼神閃過驚喜:“是啊,皇上……不過,兒不說父之過,主子身體本來就弱,捱了十板子還不能回府,如今又落了水,實在不知道該怎麼……”
眼見皇帝就要被激將的去管人家家務事了,柳芸也顧不得要刷鎮南侯世子的好感,咳嗽一聲說道:“咳……皇兒,太醫都說了,世子身體本無礙,只是需要靜養。”
“正好,長公主的皇莊也就今天熱鬧,平日裏安靜清幽,非常適合靜養。”
“你這小廝,不如求求長公主?讓你們主僕二人住些時日,等傷好之後再做打算。”
皇帝恍然:“這倒也是,皇姑母最是善良心軟了,定然不會坐視不理的。”
“何況,皇莊距離帝京城還有些距離,折騰來折騰去,世子的傷可別加重了。”
柳芸震撼,這兒子果然是提壺大師,總是哪壺不開提哪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