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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7章 轉眼就把小皇帝賣了
柳芸笑了一聲,走了過去:“無極大師怎麼喝茶也在看天?”
“大白天的 ,莫非還能觀星象?”
無極輕笑,替太后倒了一杯熱茶:“白天,星辰就不存在了嗎?”
柳芸一怔,笑了:“自然存在,莫非大師還能看見?”
那還是人類的眼睛嗎?
怕不是自帶高倍天文望遠鏡。
無極不置可否:“星辰跟命理和未來相連,複雜難測,又有跡可循。”
“既然是有跡可循,哪怕是白日,星辰的運動軌跡也不會出格的。”
柳芸:“……”
厲害了老和尚,若是在現代,說不定已經成爲了享譽世界的天文學家。
不借助任何儀器就有這麼深的研究嗎?
兩人悠然自得的喝着茶,不說話也不尷尬。
就是入冬的風有點冷,就算有爐子,這茶也冷得快。
太后不說話,無極只能自己找話題:“太后娘娘肅清了雲昭,還會放眼天下嗎?”
這個天下不是雲昭的天下,而是整個世界,整片大陸。
柳芸似笑非笑:“無極大師一直都這麼直白嗎?”
說好的天機不可泄露,說話要有禪意呢?
不是聽不懂才顯得無比高深嗎?
無極:“老衲覺得,太后或許不想,也不喜歡那般複雜。”
柳芸輕笑:“所以啊,大家都簡單點,好好過日子不好嗎?何必非要打打殺殺的。”
“對吧, 無極大師?”
意思是,別人不來惹雲昭,她更想鹹魚。
無極老和尚這麼問,能管得住其他皇朝亂伸的爪子嗎?
無極嘆了一聲:“故君子事來心始現,事去而心隨空……太后的心境高潔,我輩不能及也。”
這是一句佛語,大意是指人應該抱有隨遇而安的態度,事情來了就盡心去做,事情過去後,心要恢復虛空平靜,保持自己的本性不失。
無極覺得太后好像什麼都不在意,之前說起還一臉嫌棄,不想麻煩的樣子。
實際上,現在再看,做得比誰都好。
這種收發自如的心境,即便他修了幾十年的佛法也很難達到,着實令人羨慕。
不然,他也不會總是想要替雲昭的百姓做些什麼了。
柳芸挑眉:“過獎過獎。”
淚流滿面,她真的只想鹹魚啊,怎麼就那麼難呢?
不只是無極發現天下可能不會這麼太平了,她也有預感。
從大臨這次興戰就能看出來,明年……或許會戰火紛飛啊!
無極:“可有些事情,必然會來的,還望太后早做準備,免得措手不及。”
柳芸輕笑:“多謝大師,就是不知道大師指的是雲昭內部,還是雲昭外部?”
雲昭內部自然特指小皇帝。
外部則是其他皇朝。
無極眸色深沉:“有內部,也有外部。”
柳芸嘖了一聲:“無極大師不是最關心和在意雲昭嗎?”
她若對付皇帝,就不怕雲昭再也不姓雲?
這老和尚有挑撥的嫌疑,就那麼看不得她清閒?
無極依舊平靜:“太后說得是,不過老衲在意的是雲昭億萬老百姓。”
柳芸頓時瞭然。
也就是說,老和尚其實並不在意誰做皇帝,雲昭又是誰的天下。
甚至叫不叫雲昭都無所謂,只要不起戰爭,或許快速解決戰爭,讓老百姓安居樂業就行。
柳芸:“無極大師還真是看得起哀家。”
無極:“因爲太后有能力辦到,就像現在很多日常用品都低廉到曾經無法想象的地步,那都是太后的功勞。”
以前,他再如何幻想,也想不到老百姓的日子可以過成這樣。
打壓了八大家,雲昭的市場纔是皇室說了算。
儘管日常必需品降價到不可思議的地步,只要不是虧本賣,朝廷就能賺得盆滿鉢滿。
畢竟,目前所有的銷售渠道都捏在太后手裏,別人想跟着喝湯得先看太后答不答應。
當然,產業的壟斷,註定要損傷一些商戶的利益。
不少有些家產的商戶都成了朝廷和八大家爭鬥的犧牲品。
不過,無極覺得太后不會聽之任之,遲早會將這些生意給放開。
國家,不可能這麼發展。
柳芸輕笑:“大師今兒個莫非是來吹捧哀家的?”
無極淺笑:“主要是皇上特意傳信來,想讓老衲看着太后,試探太后……哎,老衲哪有這樣的本事?”
柳芸:“……”
這叉燒又在搞事兒?
不過,皇國寺歷來忠於雲氏一族,難怪皇帝一點都不反對她來皇國寺暫住。
敢情還想讓無極監視她?
虧得無極老和尚活得通透,轉眼就把皇帝賣了。
看來皇帝還不夠忙,得多給他加點料。
將簽到所得的惡作劇符籙給了魏嶽後,皇帝的日子就過得異常精彩。
等鼻青臉腫好了,上朝莫名其妙一連串響屁,大臣的站位遠還不至於被臭,可說話彙報的時候被屁打斷,還要裝什麼都沒發生,那種感覺相當的微妙。
跟嬪妃談情說愛,正在浪漫,再來一連串響屁,估計什麼心情都沒有了。
沒事兒,柳芸還讓人給皇帝套麻袋。
只不過,就不打臉了,免得這人躲起來連朝都不上,多來幾次肯定會惹人懷疑。
臉沒問題,皇帝忍着痛都要上朝,那種酸爽只有他自己知道。
魏嶽用夢千塵這種香也頻繁了許多,皇帝的精神肉眼可見的萎靡。
加上總在朝臣和后妃面前丟臉,一國之君的威儀碎了一地,皇帝整個人變得極爲焦躁。
都這樣了,還有心思管她在皇國寺?
只能說,還不夠狠。
夢千塵的次數要更加頻繁纔行。
而皇帝覺得現實裏過得扯談,沒想到夢裏更加憋屈。
依舊大權在握的三大輔臣和後宮三大巨頭,沒有旁人幫他吸引火力,幾乎全朝他身上招呼。
夢裏的他沒有人沒有銀子,是個完完全全的傀儡,看不見絲毫未來。
那種憋屈簡直讓人窒息。
再一次陷入夢境裏掙扎,那個他面對衆多大山,只能無聲的反抗。
好不容易,他讓別的嬪妃懷孕了,三大巨頭竟然當着他的面,活生生將那妃子給杖斃。
滿地的鮮血刺紅了他的眼,內心的憤怒快將自己給燃燒起來了,可他什麼都做不了。
被那妃子的猙獰死狀給嚇醒過來,皇帝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大冬天的,褻衣已經完全溼透。
皇帝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恐懼。張了張嘴,驚恐得彷彿失聲了。
好半晌,皇帝纔回過神來,着急的看了看四周,目之所及的殿內擺設跟夢裏完全不一樣,這才鬆了口氣。
不斷告訴自己,那是夢。
只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