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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2章 豈能不防
當然，以大臨現在恐怖的糧價，他們那點可憐的軍餉也買不到多少糧，家裏人餓的餓死，失蹤的失蹤，幾乎都流離失所，家不成家。
可想而知，大臨軍的戰鬥力有多可憐。
連烏合之衆都打不過，士氣更是低到極點。
當大臨軍中有第一個逃兵出現，每日每夜的，大臨軍都在減少。
就算最後軍中將領實施了苛刻暴虐的軍懲，也阻止不了猶如行屍走肉的屬下。
脫下盔甲，往人羣中，山林中一鑽，恐怕上峯站在面前都不一定能認得出來，加之大臨軍一直在拆東牆補西牆，到處救火，哪有空慢慢抓捕逃兵？
就這樣，大臨在半個月之內，徹底亂起來了。
再則，起義軍裏有幾位人才，一開始又不是爲了推翻政權。
純粹爲了劫富濟貧，填飽肚子，給了太多人生存的希望，自然能一路高歌，飛速發展。
後來，一方面受到朝廷的嚴厲打壓，他們爲了生存要奮起反抗。
另一方面，攤子大了，有了勢力和權力，初衷就變了，起義軍成了真正的叛軍，便衝京都而去。
他們想要更多的希望，不想被欺負，不想被抓住誅九族。
柳芸一邊圍觀熱鬧，一邊讓雲昭軍留在天臨關不摻和。
然後偷偷派了基建狂魔組織過去，準備在一線天的峽谷這邊，修建屬於雲昭的天臨關。
若不趁現在大臨自顧不暇，天臨關又在雲昭手裏，雲昭這邊肯定沒機會修建的。
大臨拼死都不會讓雲昭建成。
可現在，雲昭偷偷做，加上基建狂魔組織發揮最大的能力，用最快的速度搞定，估計等大臨反應並趕過來，雲昭已經修建好了。
這個決定一出，遭遇過大臨戰禍的雲昭百姓極力擁簇。
正好現在農忙已過，紛紛自覺來幫忙。
當然，柳芸表示朝廷不差錢，工錢給足，工期要快。
若是有些什麼材料不足，還可以拆了大臨的天臨關快速運過來。
於是，在大臨皇對起義軍焦頭爛額的時候，他們不知道天臨關逐漸成了一個空殼子。
幾乎一天一個樣，除了肉眼可見的城牆之外，裏面的建築差不多都被拆光了。
地下室，地下通道等等，直接堵死，還埋了一些陷阱，讓人無法重新挖開。
只可惜大臨攻打雲昭早有計劃，天臨關原本就沒存多少東西。
“嗯？地歸皇同意了？大臨皇付出了什麼讓他心動的？”柳芸意外，果然人心不可測。
原本她以爲看見雲昭的強勢，地歸也會像永耀一樣，怎麼都不會幫大臨的。
誰知，拉鋸了一段時間，地歸居然同意了？
那隻能說，大臨給了地歸無法拒絕的好處。
這消息比較隱蔽，地歸也不想還沒出手就成了衆矢之的。
還是陸格綜合消息得出的結論，至少大臨皇的態度就很值得耐人尋味。
又收集了一些消息，柳芸心裏有譜了，便想讓幾位知情者來商量，順便琢磨琢磨地歸皇的想法和用意。
誰知道，沈丞相還在邊關呢！
陸衝又正忙着統籌清理雲昭各地搗亂的小魚小蝦。
想要趁此機會，徹底將這隱患給解決了。
最終，來的就只有白沐了。
好在，白沐很給力：“看得出來，地歸皇對永耀沒什麼動靜。”
柳芸點頭：“嗯，針對欣月也幫不到大臨，那麼，最大的可能，目標是天慶了？”
直接攻擊永耀太過明顯，若能這麼做，那地歸皇早就答應，何必這般遮遮掩掩。
白沐：“確實如此，不過地歸和天慶沒有接壤，地歸若是想打天慶，必然會從永耀經過纔是。”
一旦經過，這就不是祕密了。
接不接？
中立還是幫忙？
對永耀來說都是世紀大難題。
地歸拿什麼去賭永耀的站隊？
只要好處給得多，永耀完全可以今天站這家，明天站那家。
永耀新皇根本就是一顆牆頭草，還有很重的私心。
柳芸若有所思：“除非，他們放棄陸地戰，直接橫穿內海，指不定天慶還要被打個措手不及。”
“不過，天慶也是有海軍的。”
“上次六國盟會，天慶是舉辦國，從霧仙島手裏得到兩艘精密的戰船。”
“這麼長時間，總該有些收穫的。”
除了永耀臨海面積小一點，還有沼澤禁區的阻攔之外，其他五國都有大片的海域，像之前的雲昭那樣徹底海禁，連海軍都取締了的，絕無僅有。
白沐點頭：“說起來，就近海來說，真的只有雲昭平靜了這麼些年。”
“根據史志，其他四國的近海都是有海盜的。”
“就算皇朝的人不出海，偶爾也會上岸搶劫。”
“天慶和地歸之間還有寬闊的內海，那是海盜聚集地，進退都有目標，還不像外海那般危險，數量相當可觀。”
“地歸和天慶隔着內海，相安無事這麼多年，這些海盜還有很大一部分功勞。”
柳芸認同，突然想到雲昭附近沒有海盜，那恐怕是霧仙島的功勞啊！
原來早就有了跡象，只是沒人將這和霧仙島聯繫起來。
“既然是這樣，能讓地歸選擇海路，大臨給與的好處應該和船舶技術有關，或者直接就是精密的戰船。”
白沐恍然：“如果是這樣，能夠增加海軍整體實力，地歸皇朝確實很難拒絕。”
“誰都知道六國盟會時，天慶作爲舉辦國，肯定從霧仙島手裏得到單獨的好處。地歸再不增加實力，也怕天慶的發展超過他們。”
“站在大臨的角度，肯定希望地歸能將天慶打殘了。”
“可地歸也有自己的想法，有了頂尖的船舶技術，打誰不能打？”
“不說天慶，就是大臨也不懼。”
這也是爲何大臨一開始沒有拿出來，等走投無路才用來勾搭？
那是大臨也知道，這項技術給了別人不靠譜，說不定會培養了敵人，從而引狼入室。
而地歸就享受這種無法拒絕的好處。
白沐皺眉：“問題在於，大臨爲什麼會有這種船舶技術？”
“是真的有？還是隻以此來把地歸拉下水？”
柳芸：“以地歸新皇的本事，你覺得他能這麼簡單受騙？”
“假的能讓他冒天下之大不韙？”
白沐：“那就是真的有了，可大臨爲什麼能有？”
“既然如此，那大臨豈不是也有厲害的戰艦和海軍？”
“那……雲昭豈能不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