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太后只想咸鱼》(901-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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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4章 不可爲敵
  帝師周夙略微有點懵,這山太高了,憑他自己根本沒法爬上來。
  全靠屬下把他抬上來的,結果呼吸不暢,臉色蒼白,要暈不暈。
  還是柳芸看他情況不對,讓已經回京,此次隨行的韓芪給他紮了兩針,服用了一顆自制藥丸才緩過來。
  沐家軍那邊已經穩定下來,快速修着設計好的城牆。
  而永耀新皇也願意用銀子贖回俘虜,那得趁機將人工用掉。
  柳芸沒有太爲難永耀新皇,陸陸續續的總共俘虜了六七萬人,打包一百萬兩讓永耀新皇換回去。
  比永耀先皇時期的贖金少多了。
  城牆的修建工程已經竣工,俘虜也送回了永耀,周塵和韓芪都帶着自己人回京了。
  這一對兒一路如膠似漆的快速發展,感情極速升溫。
  倒是周夙乾脆得很,韓芪拿出藥還沒解釋什麼,他便就着溫水吞嚥了下去。
  太皇太后要殺他,那不必用這種法子。
  柳芸笑了:“周卿若是不適,可以呆在下面的。”
  這位帝師就會一點強身健體的武功,實力還沒入流呢!
  這情況看着是有點恐高?
  周夙溫潤的笑了笑:“讓太皇太后見笑了,周某從未到過這麼高的地方,還真不知道有這種不適。”
  柳芸挑眉:“無妨,有些本能是生就的,又不是一定得要命,用不着非要去挑戰克服。”
  有些本能並非能克服,比如恐高,怕黑等等,又不致命,何必讓自己陷入困境。
  周夙喝了兩口溫水,感覺好多了:“話雖如此,可不挑戰一番,也永遠不知道在某些從未接觸的領域,有着怎樣的風景。”
  “多謝太皇太后關心,周某還應付得來,若實在不適,周某再下去也不遲。”
  話雖如此,周夙坦然的坐在平臺最裏面,一般還是不敢往外眺望的。
  柳芸沒覺得他的行爲有什麼可鄙視的,善意的點了點頭,回頭看着比賽區域。
  周夙羨慕太皇太后的無所畏懼,更羨慕白沐不僅有腦子,武功還不弱。
  別人家的重臣都這麼厲害嗎?
  讓人覺得自己很廢啊!
  只要看不到高度帶來的恐懼,周夙又生龍活虎了,從太皇太后身上再將旁邊的人看了一圈,覺得都是牛人。
  這麼一比,自家天慶皇就太寒磣了,他都替吾皇羨慕嫉妒。
  但從側面更加證實了現在的雲昭不好惹,看來實在不放心特意請旨走這一趟是對的。
  天慶皇新登基不久,認敵不清是大忌。
  周夙手指輕輕敲着桌面,思緒已經飛遠了,心下某個意識更加清晰了。
  雲昭,不可爲敵……
  不過,他沒想到只要不跟太皇太后對着幹,跟太皇太后相處竟然極爲舒服。
  經歷了天慶的六國盟會,實難想象這位居然這般如沐春風。
  仔細琢磨,更加覺得太皇太后的可怕,能讓他感覺相處起來舒服,只怕一般人只要不是故意針對,都生不起太多的警惕。
  就算故意針對,也會不知不覺低估這樣的對手,覺得她很弱。
  偏偏柳芸不動則已,一動直擊七寸,就……防不勝防。
  周夙雖然意識到這點,可該死的警惕心愣是提不起來,心情糾結成了麻花。
  柳芸自然能感應到周夙的打量,不過不太清楚他內心的複雜。
  白沐不會缺席這種場合,將周夙的變化看在眼裏,小聲的說道:“太皇太后,這帝師莫不是取經來了?”
  柳芸詫異:“不至於吧!”
  對於天慶使團,她的警惕性從未減少過,畢竟已經跑到家裏來了,誰知道他們會看到什麼,又心生什麼計策?
  可惜對方不妄動,她也不好把人趕走,就先招待着吧!
  但她的管理理念,實則並不適合所有皇朝。
  首先就得需要一大批值得信賴的武力做底氣,纔敢放權,改革等等,否則,皇權統治下,很難相信太多的大臣。
  人性,還是別試探得好。
  就算再忠心的大臣,也不能保證在皇權的縱容下不會改變初衷,想要更多。
  好比白沐,上次楊霽事件,未必不是她私心想要白沐知道她的神祕,從而心生忌憚,將來做任何事情至少有些顧慮。
  扶額,柳芸覺得自己玩政治玩久了,果然心也跟着髒。
  “雲昭有什麼經可取的?雲昭能發展成這樣,那是無法複製的。”
  白沐微笑:“照搬肯定不行,但取其精華還是可以的,周帝師心思純良,德寬仁厚,一心爲公……嗯,爲天慶,他或許能看到跟別人不一樣的東西。”
  “說不定就會變成屬於天慶獨有的際遇。”
  柳芸:“那也是他的本事,哀家這一套……說白了,其實是以犧牲皇家利益爲前提的,讓老百姓獲利。”
  “要達成良性循環需要很長的時間。”
  “而在那之前,需要有很多可以薅毛的羊,比如七王,比如八大望族,四大世家,還有……呵呵,額外的幾國。”
  白沐:“……”
  這話倒是特別坦誠又實在。
  柳芸:“如果他取這樣的經回去,說不定啊,會自取滅亡。”
  周夙若執意如此,那他和天慶皇的宗旨可能就要背道而馳了。
  到時候天慶皇還容不容得下他也是個未知數。
  就算理念還能走在一起,天慶皇還得有本事壓得住世家貴族。
  哪是那麼容易的?
  沒見她現在有些想法也不敢隨便動嗎?
  柳芸不想多說:“只要對雲昭無礙就行。”
  “沒想到白沐對這位帝師倒是挺欣賞的?”
  聽說天慶使團到京這些日子,周夙和白沐走得很近,有種一見如故的樣子。
  白沐笑了笑,舉目遠眺:“談不上,只是覺得這樣純粹的人挺少見的。”
  “能夠踏入朝堂,也是因爲遇見了式微的天慶皇。”
  “怪不得他只是帝師,而非其他官職。”
  帝師跟國師一樣,大多是虛職,有沒有話語權全靠皇帝說了算。
  簡單說了幾句,心照不宣的停住了話題。
  本人好歹在身後,一直竊竊私語不太好。
  何況,彼此要說什麼,心中有數,不必明言。
  山峯裏,參賽者驚動了不少獵物,大多數人第一時間會找個地方藏起來。
  等一段時間再計劃動手。
  因爲所有人都是突然接到這種比賽方式,人均皆懵,定然不能冒然行動。
  比賽時間是三天,先出手的必然會成爲獵物。
  苟之道,在很多時候都要發揚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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