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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5章 看誰更能挺得住
於是乎，文武百官現在看比武，心態都很平和，更多的是喫瓜。
同樣的，他們在三流境界還能看個熱鬧。
等比武的境界越來越高時，基本連熱鬧都看不了了，只能默默喝點茶水，小聲的議論紛紛。
若是周圍過於安靜，就會用眼神交流，鬼知道他們在幹什麼。
柳芸倒是對大比越來越感興趣。
二流的前十名，有八個是門派弟子。
決賽也是真的巧合，兩個不同門派的男弟子，卻是一個用刀，一個劍。
用刀者大開大合，勇往無前。
用劍者輕巧靈動，胸有成竹。
看起來用刀者大咧咧很喫虧的樣子，實則粗中有細，誘敵深入。
用劍者小心謹慎，步步緊逼，卻仿若獵物一樣，一步步踏入陷阱而不自知。
用刀者突然發力，一力降十會，直接將用劍者逼得無力躲避，生生受了幾招，沒扛得過去，被劈下了擂臺。
輸了才驚覺自己中招了，攻得太急，就放棄了自己靈動的優勢。
雖然得了個第二，可……好不甘心啊！
就像文科舉，很多人對歷屆狀元或許如數家珍，可真沒幾個能記得每一屆的榜眼。
當一流的決賽二人上場，柳芸詫異了。
有一位女俠，最重要的是，她好像認識。
雖然這人帶着面紗，遮遮掩掩，神神祕祕，可柳芸對此女印象深刻，一眼就認出來了。
然後用技能確認了一下。
“陸衝，她叫什麼？”柳芸好奇。
陸衝不看名冊也記得：“姓南，名綰。”
柳芸嗤笑：“姓南？怕不是南宮的南，連敷衍都不願意盡心嗎？”
陸衝驚了：“南宮綰？南宮家逃婚的大小姐？”
這位已經失蹤很久了，正好趕上人口普查做新戶籍，要改個名字，拿到一個新戶籍倒也不難。
陸衝皺眉：“所以，易了容？”
南宮綰雖然喜歡戴面紗，還獨來獨往，清冷如高嶺之花，可也有取面紗的時候，他有看過這位長什麼樣子。
柳芸：“自然是，不過易得很聰明，她對自己的技術沒那麼自信，並未將整張臉給塗抹，但是將一些特徵給掩藏了，五官就平凡了許多。”
“若非她自己說，恐怕很難有人將她和南宮大小姐聯繫起來。”
“哀家只是對她那雙眼睛印象特別深刻。”
當初南宮綰跟白沐有過一次交手，帝京附近的武林大會時，南宮大小姐未婚夫出軌事件，柳芸可是用技能全程圍觀的。
對於這位連南宮泉都騙了的大小姐記憶猶新。
沒想到會在這裏發現。
紅葉納悶：“主子，她來參加雲昭大比做什麼？就不怕一上擂臺就被人認出來？”
柳芸搖頭：“不清楚，哀家也挺疑惑的。”
“不過，她易容成這樣，應該不容易聯想，南宮家也絕對想不到她會這麼明目張膽的來帝京城參加大比。”
“當然，她肯定不會用南宮家有標誌性的武功。”
沈夫人聽得有些糊塗，可大概有些明白：“這麼說，她最厲害的武功都不能用，她還走到了決賽？”
葉晴嘖了一聲：“這是拿了大女主劇本啊！”
人家拼盡全力都不行，這位還藏着掖着。
沈丞相知道更多關於江湖四大世家的事：“這位大小姐如此厲害的嗎？”
陸衝讓人送來了之前比賽的記錄，翻了翻說道：“之前的比賽，她用了很多暗器，總是在最恰當的時機動手，使暗器的手段出神入化。”
“所以，其他武功能暴露的機會少，大家都認爲她暗器的造詣在這個階段已經登峯造極。”
柳芸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看破不說破，哀家倒要看看，她參加雲昭大比是爲了什麼？”‘
說話間，擂臺的比賽已經開始了。
相比之前的激烈或者看不懂，這一場純粹是無聊。
對手也是一名剛剛及冠的年輕人，長身而立，青衫如竹形如松，一看就是名門正派養出來的嫡出弟子，手持長劍，儒雅正氣。
此時此刻，雖然還維持着表面的禮儀，卻面色凝重，一眨不眨的盯着南宮綰。
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深情不悔的盯着姑娘，保不齊下一秒就會當衆表白一番。
實則戒備等級已經拉到最高，根本不敢動，不敢眨眼。
生怕心跳漏一拍，就被南宮綰抓住機會發出毀滅性的打擊。
看得出來，這位青衫公子很清楚南宮綰的手段，甚至已經研究透徹了。
而南宮綰如果真的只是擅長暗器，那擂臺比武其實對她不利得很。
南宮綰顯然知道敵不動我不動的道理。
對手警戒，南宮綰不動，這場面……換個地點換個場景，多麼像久別的戀人突然相遇啊！
然而，在擂臺上，落在喫瓜衆眼裏，這場比賽就很莫名其妙了。
“這小白臉長得倒是好看，可是怎麼走到決賽的？”
“怎麼不動啊，兩刻鐘都過去了，他們要站到什麼時候？”
“這麼說，才發現這比賽沒有時間限制，難道可以一直這麼站下去？”
說得多了，喫瓜衆漸漸有了意見。
他們就算看不懂，也總比這麼無聊強吧！
漸漸就有人暴躁：“打啊，打不打啊，你們這是要幹什麼？”
有人接話：“就是，這麼看着是要拜堂不成？”
武者家屬區有人臉色難看。
有跟青衫公子差不多制式服飾的人坐立難安。
就算顏色不一樣，花紋也差不多，一看就知道是一家人啊！
有年紀小的女孩子受不了：“師父，這樣下去，師兄會輸的。”
臉色鐵青的師父：“安靜，已經走到這一步，輸贏有什麼重要的，你們該看到的是其他事……”
相信各大門派都看出來了，名門弟子雖然戰果斐然，實際暴露了很多問題。
他們把這些孩子保護得太好了，不僅缺乏實戰，心性也遠遠沒有散人沉穩。
擂臺賽這種拼基礎的還好，換一種比賽方式，門派的臉面只怕都維持不住。
青衫公子長劍斜指地面，原本平靜僵持，卻在喫瓜衆越來越大聲的質疑中微微顫抖。
南宮綰紋絲不動，似乎連眼神都沒有變化，安靜的等着對方露出破綻。
她不能暴露太多武功，包括輕功。
自然希望每次都能一擊必中。
反正暗器就是這樣的，外行也知道不適合光明正大的比武。
所以喫瓜衆討伐青衫公子，也不會對南宮綰說什麼。
現在就看誰能更挺得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