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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章除夕(二)
“還有黃老師,每年都是他們倆寫。”
“哦,那你哥不喫飯?”
“應該快回來了吧!”
他們說話中,牧騰就回來了。
這會已經九點多快十點了。
牧騰喫完飯還要去的。
見牧朵手裏拿着火,他接過讓牧朵退後。
人家火一點,背個身就放了五個炮竹,胡芯兒看着牧朵嗤嗤的笑。
牧朵白了牧騰一眼,“哥就顯擺,我也會放炮的。”
牧騰……
他一臉懵的看向胡芯兒,胡芯兒笑着道:“人家朵朵正要完成大任,你搶什麼,晚上的炮竹讓朵朵來。”
朵朵:這夫妻倆總感覺有些蔫壞。
喫完飯沒事,胡芯兒就剪了一些窗花,給自家貼了些,又給牧大嬸和劉蓉剪了些。
去給他們送的時候,順路把父親郵寄來的板栗也拿了一些。
劉蓉一早上起來蒸了一鍋饅頭,做了一鍋肉。
今年她的努力有了成效,沒少分肉。
這會正在收拾家。
見胡芯兒來,就招呼她趕緊坐。
屋子裏雖然沒爐子,溫度倒是可以,竈火上的火一直燒着。
剛纔胡芯兒進來的時候也看見了,院子裏的柴碼得整整齊齊,有不少。
“誰娶了你就有福了,這麼勤快,這廠裏夠忙的了,你還有時間去砍柴。”
“我……”
劉蓉突然有些臉紅,說話也支支吾吾起來。
這看着怎麼不對啊!
外邊的柴可不是樹枝,而是木頭劈好的,也就說這可是力氣活,劉蓉最近這麼忙,可沒時間整這麼多來。
胡芯兒越想越不對勁。
“蓉蓉,你該不會是談對象了吧?”
他們的爹可是和他們姐弟倆絕了來往的,自然不會幫着幹活。
而劉蓉的奶奶和叔叔們除了想沾光,又怎麼會幫他們幹活。
劉蓉也有自立的資本,自然不會求着他們幫忙。
現在的劉蓉和以前的劉蓉不一樣了。
以前的她因爲有母親做主,就任由人宰割,自從她媽去世以後,她的心就硬了起來,幫助過他們姐弟的她不會忘記,但是那些想平白分得一杯羹的,她自然不會讓他們得了便宜去。
現在姐弟倆分到不少糧食,在粉廠工作也沒少賺錢,至少欠的錢都還了,還有多餘的。
兩姐弟也能過個豐年了。
炕桌上都擺了瓜子花生和糖。
家裏也收拾的整整齊齊的,劉蓉也學她,用布圍了炕邊,鋪了新的炕單,新的棉被,還有他弟身上的新棉襖新棉鞋。
這一下看着,家裏就很溫馨,很舒服。
“芯兒,你喫糖,這是我那天集市的時候帶強子買的,很好喫。”
“你別想忽悠我,你就說是誰,難道我不是你的朋友,這都瞞着?”
胡芯兒捶了捶胸口,“傷心吶,我的真心算是錯付了。”
劉蓉被她逗笑,“你別鬧了,我給你說。”
劉蓉打發強子出去玩,她在炕桌的另一邊坐下。
“其實這不是八字還沒一撇麼,我也就沒張明打鼓。”
“你快說說,我幫你分析分析。”
胡芯兒這幾天閒的,太需要八卦資源了。
“是高偉國……”
“啊!”
不等劉蓉說完,胡芯兒就驚叫出聲。
劉蓉的臉更紅了,胡芯兒立馬捂住嘴,“我就是太驚訝了,你繼續說。”
“你還記得上次強子生病嗎?當時我半夜去找劉赤腳,遇到去酒廠查夜的高偉國,他見天黑,就陪我一道。”
“後邊見強子發燒,就讓我有事來找他,說他會留在酒廠值班。”
劉蓉這麼一說,胡芯兒想起來了。
“怪不得,那次不是高偉國值班,他卻值了一夜的班。”
“第二天早上我要去上工,他就請了半天的假陪着強子。”
看來情愫就是那個時候產生的。
還記得,胡芯兒要給劉蓉放假,劉蓉說強子好了,不要管。
胡芯兒忙,等下午放學去看強子的時候,只有劉蓉在,那會強子確實好了些。
“後來,我爲了感謝高偉國,就給做了一雙鞋,誰知高偉國卻每天一有時間就上山去砍柴,還幫我修屋頂。”
劉蓉微垂腦袋,露出小女兒的嬌羞,低低道:“他是一個好人,就是脾氣耿直了點。”
曾經因爲耿直,和牧騰較真,還被送去高瑞那裏學習了一通。
“嗯,這人就是脾氣太直了些,爲人還是不錯的,光明磊落,做事也認真,雖然不會滑頭,但是做事專注,以後會是一個有出息的。”
胡芯兒幫劉蓉客觀的分析着。
“你是一個沒心機的,要是找這種直心腸的也好,兩人不藏事也不容易吵起來。”
“只不過高偉國的家不在這裏,要是成親的話,你是要和他去嗎?”
其實胡芯兒想說,劉蓉一定不會離開這裏的。
她想,劉蓉和強子相依爲命,爲了強子,她寧可選擇不結婚。
要是跟着高偉國走,到了婆家自然會帶着強子,可是到了別人家,哪裏有自家自由。
要想強子不受委屈,那只有留在這裏纔是最合適的。
所以,劉蓉的意思,以胡芯兒的瞭解來說,她是想讓對方和她都留在海子村,當然,這種做法不一定就是上門女婿。
劉家有後,是不需要上門女婿的。
只是高偉國要是回城的話,前途自然比村裏好,機會也多,他自然清楚這個。
現在的社會是不允許人任性的,每時每刻不用提醒,就是這麼現實。
除非高偉國愛極了劉蓉,否則是不會留在這裏的。
劉蓉眼神一暗,低低道:“我們八字沒一撇呢,兩人也沒談過超乎朋友之外的感情。”
“你的意思是說你們就是相互關心,彼此有一些……一些微妙的情愫,但是還沒點破?”
“就是還沒牽手對吧!”
現在的娃都太單純了吧!
要是擱現代,只要有意思,直接壁咚,先親了過過癮再說,他們這暗戳戳都多久了,還臉紅心跳沒牽手呢。
劉蓉的臉又紅了紅,微微點頭。
不用問,劉蓉是對人家有意思,就是不知高偉國是出於感恩還是對劉蓉也有意思。
現在高偉國也回去了,她無從問起。
“蓉蓉,高偉國回去的時候有沒有對說什麼呀?”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