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零嫁糙汉》(901-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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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9章舍友情
  下午還有課,幾人拉着韓妮去把最重要的課聽完就請假了。
  先前大家還都努力笑着,儘量不把分別的難過表現出來。
  當都坐在桌子前,看着滿滿當當的食物的時候,大家都沉默着。
  氣氛安靜,不知是誰先紅了眼眶。
  只要讀過書的人都知道,那份舍友情有多重,關係好點的,那更是和親如兄妹,或者比親兄妹還親。
  韓妮率先打破這份傷感的氣氛。
  “你們這是做什麼,我是去深造,又不是被開除,一個個都開心點。”
  “不是歡送會嗎?歡樂最重要。”
  韓妮從包裏翻出鑰匙,鑰匙頭放在瓶蓋沿的下方,向下一翹,“砰砰”的幾聲,便把汽水瓶打開了,她給每人遞了一瓶。
  “今天讓朵朵這個隱形的貴婦人破費了,等我飛黃騰達,我給大家補回來。”
  “記住你說的話,我一定會討回來的。”
  汽水瓶是從冰櫃裏拿出來的,預熱後,汽水瓶外邊都是晶瑩剔透的水珠。
  牧朵的手心生熱,握在瓶身上,一股涼意從手心滲入,直達感官,使得全身的燥熱都降了不少。
  和身體舒適度一樣的還有牧朵的笑容。
  她總是清淺的笑着,給人感覺很舒服親和。
  “嗯,一言爲定。”
  “到時候叫上我,我也是見證人。”盧娜不甘落後,舉着手生怕別人看不到似的。
  “不止是你,大家都一起。”
  朱翠芬道:“過那邊後,記得寫信過來,說個地址,留個電話,即使電話打不起,寫封信還是可以的。”
  牧朵幫大家把零食拆開,有韓妮的開場,氣氛逐漸變得熱鬧起來,大家似乎忘記了這是一場離別宴。
  韓妮和牧朵斜對面坐着,兩人視線對上時會笑一下,單獨卻沒有什麼話說。
  兩人都感覺到了無形的隔閡。
  盧娜沒看出來,細心的朱翠芬看出來了。
  兩人之前沒有過這樣,自從羅雲成的事情後,韓妮突然要出國,接着她就發現兩人之間生出了一堵無形的牆。
  從無話不談,到兩人的話少之又少,甚至有些小心翼翼,又或者是應付。
  就拿這次韓妮出國來說,雖說牧朵不是那種黏黏糊糊的人,但是韓妮作爲她最好的朋友,沒聽到她勸說,也沒聽到她叮囑,還有訴說不捨之情。
  宿舍裏就是其他不深交的室友都表達過自己的不捨,牧朵卻一句都不說,這怎麼都有些奇怪?
  平時朱翠芬和她們走的比較近,兩人對她都很好,朱翠芬不忍看她們有隔閡。
  不管是什麼原因,她都應該做點什麼。
  汽水喝多了,韓妮去廁所。
  朱翠芬也跟着去。
  這會同學們都上課去了,走廊靜悄悄的,只有涼鞋的木底發出“哐哐”的聲響。
  韓妮上完廁所,見朱翠芬等在外邊,笑着道:“你做什麼都快,上個廁所都快。”
  “我快唯一的解釋就是膀胱小,要不然,上廁所還能幹嘛,上完就出來了。”
  “再說,夏天這味道,在裏邊也待不住啊。”
  一層樓一個衛生間,人多,即使一直打掃,換氣扇也吹着,那騷氣的味道還是不小。
  不時還有一個蒼蠅嗡嗡的飛着,正常人都不會願意長蹲在這思考人生的。
  韓妮洗了把手,嫣然一笑,“芬姐說的是,是我被我媽這些年的碎碎念給荼毒了,她總是說我幹啥都不快,老慢了。”
  “說實際的,比起朵朵和盧娜,我可不慢,是你們太快了。這叫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兩人出了衛生間門口,朱翠芬叫住韓妮,“妮妮,我想和你單獨說說話。”
  “好啊。”
  韓妮愣了一下,隨及就想這位宿舍的老大姐估計是臨分別的時候給她幾句叮囑的話,便跟着她去宿舍反方向的走廊另一頭。
  朱翠芬到窗戶邊上才停下。
  窗戶開的不大,外邊風和日麗,一絲風都沒有,樓道里比宿舍清涼一些,但是也燥熱的慌。
  朱翠芬的手通過鐵柵欄,把玻璃窗往開推到最大。
  “都幾年了,我還是不喜歡城裏的夏天,太熱了,不像我們鄉下,樹蔭下,房屋的陰涼處,房子裏,都是避暑之地。”
  “晚上睡到後半夜,還需要蓋薄被,這城裏呢,宿舍裏悶熱悶熱的,我這不愛出汗的一晚上都像洗澡一樣。”
  朱翠芬進城幾年,皮膚養好了不少,細膩了,還白淨了,這會因爲生熱,看着還白裏透紅的,根本不像是生過孩子的母親。
  “沒辦法,宿舍不讓放風扇,只能乾熱着。”汗水把韓妮的劉海都浸溼了,劉海一縷一縷的黏在頭皮上。
  六月的天,乾熱乾熱的,給人感覺就是世界萬物都是滾燙的。
  那份熱能讓人心生煩躁。
  “是啊,我倒還好,你們這幾個城裏娃,有家也不方便回去,跟我們一塊煎着。”
  “尤其是朵朵,她家離咱們學校這麼近也沒回去,倒是真不像是富養出來的孩子。”
  韓妮點了點頭,腦中回憶起以前的事。
  “她一直這樣,能喫苦能喫累,當初我們同學一年了,我才知道她的家庭很不錯,一開始我見她省喫儉用的,還以爲她家很窮呢。”
  “她現在也這樣,能不浪費的絕不浪費,喫喝也和大家一樣,不挑剔,不講究。”
  “這或許和她小時候的家庭有關,從小她就懂事體貼,到現在她對每一個人都很細心。”
  韓妮隱約從朱翠芬的話裏聽出了將要談話的主題。
  果然,朱翠芬道:“妮妮,我們一起同學幾年,相互多少了解了些。”
  “這次羅雲成能通過學校所有的師生向你道歉,這件事我覺得沒那麼簡單。”
  朱翠芬沒打算直接問她們倆之間發生了什麼。
  她先分析今天這事。
  “首先,羅雲成是一個要面子的人,我比你們大幾歲,雖然現在讀書,可我依舊是半個社會人,在讀書前就圍繞着生活打轉,所以,對社會的認識也比你們多。”
  “雖說鄉下偏僻,但是什麼人也有,好面子的大有人在,我們鄉上有個人,本是一個給領導跑腿的,卻因爲和人爭面子,就說他是一個什麼大人物,一時找他辦事的人不少,送喫送喝,一下把他捧得騎虎難下。
  他只得硬着頭皮給大家辦事。
  後來領導不批,他沒辦法,但是要退掉這些事,他又面子上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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