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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5章 同舟共濟
母子倆一臉嚴肅的走出鳳翼宮，柳芸挑眉看着已經整裝待發的文武百官。
“不是沒上朝嗎？怎麼都進宮了？”柳芸似笑非笑。
在接二連三的大事件中，三大心腹大患只剩姜太師了。
偏偏姜太師想起來折騰都不行，喫飯喝水都得人伺候着。
如今的朝堂，沈丞相早已經投靠，啓王一派也跟着假啓王迫不及待的投靠了。
剩下一派無主的早就想借坡下驢，之前造反的時候沒有趕上，還不知道皇帝和太后會不會惦記，此時雲昭有大難，再不出現就真的別談什麼未來了。
尤其，他們發現其他兩派已經跟上了皇帝太后的步伐，他們再不行動就徹底完了。
當然，姜太師直系親屬還是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投靠，不過，就算他們敢，皇帝也不敢接啊！
沈丞相拱手：“皇上，臣等願意與雲昭共渡難關，同舟共濟。”
文武百官彷彿排練好了的一樣：“臣等願意與雲昭共渡難關，同舟共濟。”
皇帝：“……”
本來還挺嚴肅的，被這些人一吼，總感覺多了一分緊張和恐懼。
忍不住嚥了咽口水，這是要集體捐軀的節奏嗎？
柳芸：“……”
倒也不至於這麼一去不復返，一定會捐軀的樣子。
望了望遠方，柳芸淡淡的說道：“那就走吧！”
讓這些酒囊飯袋的官員緊張緊張也好，不然連最基本的恐懼感都不懂了。
一羣人浩浩蕩蕩的來到帝京城最高的建築，祭天塔。
站在最高處往外眺望，都能看見城外壯觀的三道長城。
“咦……”柳芸第一次注意到，整個帝京城的地勢並非平的。
而是一個不起眼的山坡。
皇宮在最中間，地理位置是最高的。
回字結構的城池，越往外越低窪。
所以，祭天塔沒有她理解的那麼高，大概就三十米的樣子，卻能將長城一覽無遺。
若是天氣晴朗，還能眺望得更遠。
只可惜，這日的天非常暗沉，天空烏雲密佈，彷彿快塌下來一樣，伸手可觸。
剛爬上祭天塔，看見高聳的三十三座山，好像是山峯撐住了天，才留下一片得以喘氣的空間，讓人心情壓抑。
柳芸還在觀望地勢，就聽見皇帝疑惑的呢喃：“那些人在屋頂做什麼？”
柳芸垂眸，發現這個方向的房屋屋頂都坐了一些人，不多，但是膽大。
一副準備看好戲，見證歷史的模樣。
果然……哪個空間，哪朝哪代都不缺這種專門作死的人。
他們未免對朝廷也太放心了吧！
就算有長城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雪崩規模，能不能擋住還是未知數。
若擋不住，一大片雪壓下來，他們還有時間逃嗎？
沈丞相：“皇上，只怕這些都是身負絕技的高手，在外面看着災難的發展，說不定更容易逃命。”
柳芸驚異的掃了沈丞相一眼，開什麼玩笑。
雪崩來了，輕功再高跑得了嗎？
就算是神偷黎南空那樣的輕功都不一定行好嗎？
而且，看熱鬧的分明有好些普通人，純粹就是……膽大包天，不作不死。
柳芸揉了揉眉心，她感覺都是一些沒怎麼見過災難的小白，對於大自然的威力，完全沒有敬畏之心。
希望這次都能好好長長見識。
快到中午時分，天終於漏了，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
所幸太后早有準備，他們一羣人所呆的地方雖然四周通透，卻有屋頂，還不至於淋雨。
沈丞相略微擔心的伸了伸手：“只是下雨？沒有下雪吧！”
柳芸眸光深遠的看了看天，祈求又一次靈驗了，至於先皇和永暉開國皇帝失去了什麼，她可管不了。
只希望這雨下得越大越好。
不僅能化雪，還能對付之後的火山迸發。
不管怎麼說，先應付眼前的災難，後續的問題後續再說。
屋頂看熱鬧的老百姓準備也是齊全，打着傘繼續滯留，下雨也澆不滅他們的喫瓜之魂。
柳芸也有些無奈，只是發現有些人距離城牆那邊太近了，才讓錦衣衛去通知勸誡一番。
時間一點點的接近午時，站在後面的文武百官大氣都不敢出，氣氛十分凝重。
柳芸也沒心情勸慰他們，讓他們體會一番恐懼也成。
直到陸衝出現請示，皇帝嚴肅的點了點頭：“開始吧，剩下的就得看天意了。”
一道信號彈沖天而起，在衆人的關注中，靜穆多年的三十三座山終於有了動靜。
只見最頂端那平滑陡峭的五十多米高的山壁抖了抖，帶着沉重的聲音，徐徐的從中間剖開，露出一抹純潔無辜的白色。
與此同時，靠近帝京城的幾座山丘彷彿被人劈開一樣，轟隆隆的，竟然一分爲二，往兩邊移動。
雖然視野不好，可目標太大，總有人能模糊看見一個山的輪廓在變化。
相比三十三座山雖然是山丘，可好歹也有幾十米高，這……場面真是太震撼了。
到底是何等的神仙手段，竟然能直接開山？
之前別說見識了，聽都沒聽過。
因爲城牆的位置是最低窪的，城內不少高建築頂部都有不錯的視野。
這一幕，顯然驚掉了不少人的下巴。
“山，山被劈開了？”
“天啦，下雪前我還去爬過那兩座山，怎麼沒發現異常？”
“這這，這到底是怎麼動起來的？”
“爹爹，山上真的住着神仙嗎？”
“……”
文武百官早就被這大手筆驚得失語了，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是他們不知道的？
雲昭境內，天子腳下，怎麼會出現這麼離譜的事？
相比旁人對開山場景的震驚，柳芸已經放出技能去看三十三座山的情況。
山丘的移動雖然緩慢，可並不需要移動得太遠，很快就能到位。
倒是三十三座山的封頂峭壁打開得比想象中緩慢。
裏面的機關彷彿有檔次一樣，一卡一頓的，一刻鐘後纔出現了一個手肘的位置。
不過，柳芸“看”到了更詭異的一幕。
明明峭壁已經打開，沒有了任何阻攔，可那幾十米高的雪竟然沒掉出來。
偶爾有些殘雪，引不起任何重視。
雖然不知道怎麼做到的，柳芸表情有些凝重。
如果這些雪要等峭壁完全打開後，突然傾瀉而出，雪崩的威力只怕會加大無數倍。
按照她之前的想法，坑裏的雪隨着打開的峭壁一部分一部分的往下滑，有個過程，好歹能抵消部分衝擊力。
不得不說，在柳芸心裏，墨家的機關術真的已經神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