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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女兒纔是小棉襖
“只有昔陽郡主死於郡駙馬之手,各種版本的故事纔會以極快的速度傳遍帝京雲昭。”
“甚至,郡駙馬當年的流言蜚語也會被翻出來。”
“大家都在關注這兩人的愛恨情仇,誰還記得逸陽郡主的遭遇?”
“就爲了這,連親姐姐的命都不要了?”紅葉震驚。
柳芸喝了口茶:“足夠改善她處境了,只怕郡駙馬心如死灰,確實不想活了,否則,也不會這麼不給自己留後路。”
青葉半晌纔開口:“那,昔陽郡主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柳芸挑眉:“不清楚,就像蕭婕妤的肚子一樣,呵呵,說起來,也該讓皇帝知道真相了,這孩子該經歷毒打了。”
免得皇帝總以爲女人弱小無辜,上不得檯面。
全世界就他老孃欺負他,其餘人都攝於他的身份,被他玩弄於鼓掌中。
扯淡,把他玩弄於鼓掌還差不多。
有些事情她可以幫忙兜底,可真相一定要知道,讓他明白現實的殘酷。
於是,在小皇帝又一次去找諸葛慶之時,諸葛慶裝模作樣的關心他身體,好心給他把了把脈:“皇上運氣不錯,雖然方法有些虎,可蠱蟲的餘毒拔除得很乾淨。”
“被蠱蟲侵蝕的身體慢慢養着也能好好恢復,時間稍微長點,倒也不影響子嗣。”
嘴角的笑容慢慢消失,皇帝臉色一白:“什……什麼意思?”
總覺得有什麼大事兒是他不知道的,特別可怕。
諸葛慶莫名:“皇上還有什麼疑問?”
皇帝艱難:“先生說,朕中了這毒蠱……對子嗣有影響?”
諸葛慶不以爲然:“不是說皇上已經解毒成功,好生調養就不會影響嗎?”
“皇上不用擔心,皇宮御醫在調養身體方面還是很有一手的,加上太醫署有好藥,皇上身子骨年輕,恢復快,這不難的。”
皇帝眼神一沉:“那……朕中毒之時呢?是不是代表朕無法有子嗣?”
他十二登基,爲了平衡朝堂,就冊封了好幾位身份高的妃子。
包括兩位貴妃和賢妃。
可圓房是去年纔開始的。
先有黃妃,後有蕭婕妤,不是都懷過孩子嗎?
諸葛慶就是不給個痛快,正常人肯定不會瞬間意識到皇帝發現自己頭上綠了。
“以前如何不重要,這蠱毒不是解了嘛!”諸葛慶樂呵呵的。
皇帝倒抽一口氣:“還請先生告知,朕想知道。”
諸葛慶捋了捋鬍鬚:“嗯……中毒期間,能傳宗接代的幾率很小,幾乎爲零。”
“而且,一般的毒說不定還會遺傳給下一代,這蠱毒倒沒那麼容易……身體能量都被蠱蟲喫了,拿什麼生孩子?”
“幸好皇上發現得早,否則,這蠱蟲就算不要皇上的命,也足以讓皇上終身不育。”
皇帝震驚得眼神都空洞了,無神的站起來,小身板弱小無助可憐。
魏嶽看了諸葛慶一眼,上前扶了一把:“皇上,回宮了嗎?”
皇帝神魂不在的啊了一聲,抬腳往前,整個人趔趄了好幾步。
虧得魏嶽有所準備,將人穩住纔沒有撲街。
看皇帝倍受打擊的樣子,柳芸默默收回技能,很期待皇帝會怎麼做。
她倒是不擔心皇帝的三觀是不是在重塑,這是必然的過程。
只要沒有李安在一旁歪曲的引導,皇帝定能成長一大截。
如果皇帝選擇隱忍,什麼都不做,柳芸還得考慮未來的教育。
魄力是個好東西,一國之君真的一點都沒有,她腦殼會更痛。
隱忍,暗中發落,以後報復這種路線,她也能理解,畢竟皇帝手裏沒幾個能用的人。
若是皇帝能做點讓她刮目相看的事,估計能放點鞭炮慶祝一下,表示這孩子有救了啊!
“對了,這些日子李安怎麼樣了?”柳芸想起那個毀人不倦的老太監。
若不是一下子將人弄死了會讓皇帝懷疑什麼,她說不定會讓這丫的如願以償,趕緊伺候先皇去。
不直接要命也能發配去皇陵啊!
然而,這丫的逐漸失去皇帝的信任,還能努力出來蹦躂,柳芸覺得忒煩。
尤其李安被冷落一段時間後,好似想通了某些關鍵,很少再做皇帝討厭的事,開始從細節着手,想挽回小皇帝的信任。
魏嶽跟着小皇帝的時間不長,真要鬥起來,肯定不如李安這老狐狸。
幸好魏嶽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柳芸發現不妥,立刻給了魏嶽一些道具,成功讓李安“病”得自然,連御醫都瞧不出問題。
不過,道具只能讓李安纏綿牀榻,還要不了他的命。
“病着呢,不過他收了幾個乾兒子,一直替皇上培養的,也算繼承了他的意志。”紅葉笑了:“這些日子李公公身體不好,這幾人跟小嶽子鬥得厲害。”
“所幸他們的武功很粗淺,跟皇上也沒有患難交情,始終比不上小嶽子。”
柳芸點頭:“讓他一直病着吧,皇帝成長越多,李安了解的皇帝就不多了。”
“局勢和人心瞬時變化,隔空指揮沒那麼容易。”
“對了,讓魏嶽自己培養一些人,另外,我花銀子給他備的屬下,該啓用的時候就啓用,別壞了事兒。”
“皇帝既然知道了後宮混亂,上次又跟三大輔臣撕破過一次臉了,前朝後宮就不會像現在這麼安靜了,風雨欲來,他要快些獲取皇帝更多的新信任,否則,隨時都可能被別人代替。”
紅葉點頭,將主子的話快速傳給魏嶽。
“主子,桂嬤嬤求見。”藍葉輕聲說道。
柳芸點頭,等人進來行禮後才抬眸:“何事?可是碧湖有什麼事?”
“說起來,碧湖好久沒找哀家要銀子了,可是缺銀子了?”
桂嬤嬤輕笑:“回主子,公主現在都不亂花銀子,上次主子講故事給公主出了招,皇上就將公主的月例翻倍了。”
“不僅不缺銀子,還攢了不少,尋思着主子什麼時候缺銀子了,她給主子送過來呢!”
柳芸心口一暖,果然,女兒纔是親孃的小棉襖。
瞅瞅,多暖手?
桂嬤嬤福了福身:“主子,是奴婢要來的。”
“公主要跟奴婢學武,原本是件好事兒,可奴婢會的都是殺人的功夫,重攻不重防,講究一擊斃命。”
“奴婢尋思着,不管公主將來真的要做將軍,還是要做其他,學暗衛的武功路數實在有些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