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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私心是會傳染的
柳芸冷哼一聲:“人心原本就在那裏,他只是錯估了這些人對皇室的忠誠,對他的忠誠。”
“或許他還健在,這些人不會出什麼問題,以至於他忘了他一死,這些人手裏再有權利,隨時都可能變得自私。”
“他人都死了,拿什麼保證這些人的忠心?”
如果可以穿越到先皇未死之時,她說不定能發揮眼疾手快的速度,將先皇早點掐死算了。
現在是她掉坑裏,說什麼理由都無法和解。
先皇對他自身的威懾過於自信,人才死了多少年?
集體另謀出路了可還行?
諸葛慶失笑,難得看見主子情緒波動這麼大:“按照歷史大事件來看,先皇確實非常自信,而最初的這些人對先皇也崇拜之極。”
“人走茶涼啊!人死燈滅……”
“比起沒有接受過任何教育的十二歲孩子,和出身格局本來就不高的太后……先皇確實應該選擇忠心不錯的輔臣,兄弟和妹妹。”
“而且,先皇將平衡之術發揮到了極致,每一方勢力都有牽制,總體還有李安把關,怎麼看這個局都不可能壞成這樣。”
“說句不好聽的,在整個計劃中,原先的太后娘娘只是一個擋箭牌,並不在先皇的考慮範圍內!”
柳芸嗤之以鼻:“時局易測,人心難測。”
“這個局編造得好,可是……在缺了一塊板時,整體就歪了。”
“最先缺的這塊板,不就是賢王。”
諸葛慶認同:“是啊,可能先皇最走眼的就是賢王。”
“本來所有人都被安排好了,就等皇上一步步成長起來,順理成章的親政,主持時局。”
“偏偏有一個人最先因爲私心跑了,就把所有人都帶跑了。”
“其他人看到賢王得到了巨大好處,自然也會慢慢爲自己考慮,初衷就沒了。”
柳芸恍然:“私心,也是會傳染的。”
“本來大家都一樣,彼此警惕,彼此牽制。”
“突然有人得到了巨大好處,所有人都默契的偏向了自己。”
“而且,先皇安排的後手,彼此未必完全知道。”
“至少長公主手裏的私軍,連賢王可能都不清楚,而三大輔臣也未必知道暗龍衛給了賢王……”
不可能完全無隱瞞,還涉及到一個詞——“權重”。
“世事如局,人人是棋。”諸葛慶捏着小鬍子搖頭晃腦:“先皇自以爲是執棋之人,卻不想棋子有了自己的想法。”
“他安排的這一切,每個人都很重要,缺一不可,否則無法閉環。”
“一顆棋子跳了出去,整個棋局都崩了啊!”
“先皇彌留之際,能夠安排出這種沒有明顯缺憾的局,可見他的手腕。”
當時留給先皇的籌碼也不怎麼樣就是了。
柳芸冷哼一聲:“知道是一回事兒,理解是不可能的。”
“而且,我偶爾仔細一想,先皇駕崩之事其實挺迷的。”
“出宮微服私訪一次,身受重傷而歸,說嚥氣了就嚥氣了,縱觀歷史,有幾個皇帝死得這麼憋屈難看的?”
柳芸深深的鄙視:“如今知道他私訪前還特意見過長公主,並且安排了私軍,是不是表示他對所謂的私訪早有準備?”
“他去做了什麼?爲何會受傷不治?”
“還能匆匆趕回來安排後事,會不會也是他預料到的?”
“先皇的死,從頭到尾都透着古怪。”
諸葛慶捋着鬍鬚:“確實很怪異,史書上是如何記載的?”
柳芸:“沒有很仔細的描述,幾乎一筆帶過,就說在宮外遇見了強大的刺客,受了重傷,治療不及而崩。”
諸葛慶:“還真是……雲昭也沒幾個不是壽終正寢的皇帝。”
“先皇那麼好面子,這樣有臉?”
柳芸吐槽:“沒臉他還能管得着不成?先皇年紀也不小了,年輕的時候也生了不少孩子,那些年奪嫡過於厲害,每年都會經歷可能不止一次的喪子之痛。”
“哪怕最後麻木了,之前也是真情實感的。”
“記憶中,先皇的身體並不好,雖然突然重傷很奇怪,但可以保證,人是真的死了。”
因爲皇位傳到雲澤手上,還讓原主聽旨,所以,前身是看着先皇嚥氣的。
甚至還不敢相信的確認了好幾次。
畢竟原主那會兒才二十八,就成寡婦了,還要擔上天下重任,一個女人感覺天都塌下來了。
原主真實的想法,其實並不希望先皇死。
爲此多確認了幾次,倒是讓柳芸不必去懷疑先皇玩什麼假死。
因爲沒有意義啊!
半截身子本來就埋進土裏了,好好的皇帝不當,假死幹什麼?
諸葛慶點頭:“也是,先皇優秀的兒子都死得差不多了,他已經萬念俱灰,玩假死沒有任何好處。”
“看來,先皇出宮遇見了什麼是關鍵,像是特意去赴約的……”
“能夠讓一國之君隻身出宮去見,還能算計成功……又能是什麼人?”
柳芸搖了搖頭:“頭疼的事兒太多了,對於什麼人我不感興趣。”
“說實話,我倒是希望先皇假死,他若還活着,就好好看看自己當初是個什麼笑話,看看他信任的人都是什麼樣子。”
先皇絕對不會想皇位旁落,否則一開始就不用傳給一個十二歲的孩子,直接給賢王不也名正言順?
諸葛慶嘆息:“主子現在確實不易妄動,也不易先出手,長公主和賢王撇開不談,三大輔臣的底牌也不知道有些什麼。”
“屬下覺得,既然長公主身邊都有絕頂高手,三大輔臣手裏未必沒有。”
柳芸點頭:“我知道,終究還是實力不夠。”
“如果事情真的那麼簡單的打打殺殺就好了。”
“不過,或許可以借這次皇帝報復黃家和蕭家,試探一回三大輔臣的深淺……”
“真正交手,朝堂內外肯定要亂的,也不差這一點。”
諸葛慶點了點頭:“可以,屬下會讓皇上做些事情,以作試探……”
柳芸心情平靜了下來,將當初得到的,還放着的特種精銳之師放了出來。
一千人,密密麻麻,擠滿了諸葛慶不大的小院子,還有部分待不下,就自己去了後山,隱匿起來。
諸葛慶愕然:“……主子,不帶這麼玩的。”
柳芸笑了:“玩玩權謀,我還能自保,若論打仗,我是真不懂了。”
“最多看過幾本軍事小說,還是一臉懵逼的那種,根本無法想象該如何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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